現在重新檢視舊作,不無吃驚的感覺。現在的我,一切都簡單多了。我想,八七年四月寫的《祭》是個人在思想、感情和創作方面的一個極其重要的紀念點,然後就是八九年春夏間起至九零年這一年多的即興之作所帶來的另一個紀念點。我相信,到了八十年代中以後,我在作品的題材和形式方面,都有所拓展。當時的我,頗寫了一批可算是成功的作品,也寫了不少非常差勁的作品,大部份見刊於《血門外,無血的沉思》,小部份見刊於《無心眼集》,另有一部份未刊的但其實是較為深沉的作品,就留待將來再發表好了。之後幾年,我在創作上進入了沉潛期:我還在創作,而且在各方面都比以前思索得更深刻、更全面,唯一感到歉意的是:有的時候我過分壓抑了自己原來澎湃的激情,但我得到的回報是窺見了智慧。事實上,從我的作品去看,我絕少放縱自己的激情;我追求的是本質上的真和理,我相信我做到了。(更多)